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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渡江前夜,粟裕一道总攻令响彻长江:毛主席今晚不睡觉,在总部等我们的捷报

发布日期:2025-10-07 08:59    点击次数:189
序章:天堑与重托 1948年的元月,凛冽的寒风依然在广袤的中原大地上呼啸,但战争的火焰却燃烧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经过数月的艰苦鏖战,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区的战略行动,像一柄尖刀插入了国民党统治的心脏地带,但也因此陷入了敌军重兵的反复“清剿”之中,处境极为艰难。 整个解放战争的棋局,正处在一个微妙而关键的平衡点上。 就在这时,一封来自中共中央军委的绝密电报,穿越层层封锁,抵达了华东野战军(华野)代司令员兼代政委粟裕的指挥部。 电报的内容简明而震撼。1月27日,中央军委正式下达命令:要求粟裕...

序章:天堑与重托

1948年的元月,凛冽的寒风依然在广袤的中原大地上呼啸,但战争的火焰却燃烧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经过数月的艰苦鏖战,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区的战略行动,像一柄尖刀插入了国民党统治的心脏地带,但也因此陷入了敌军重兵的反复“清剿”之中,处境极为艰难。

整个解放战争的棋局,正处在一个微妙而关键的平衡点上。

就在这时,一封来自中共中央军委的绝密电报,穿越层层封锁,抵达了华东野战军(华野)代司令员兼代政委粟裕的指挥部。

电报的内容简明而震撼。1月27日,中央军委正式下达命令:要求粟裕率领华野麾下最精锐的三个纵队——叶飞的第一纵队、陶勇的第四纵队、王必成的第六纵队,共计约七八万人的兵力,执行渡江南进任务。

这是一个酝酿已久的战略构想,也是中央第三次正式提出渡江作战计划。

其核心目标,是将战火直接烧到国民党统治的腹地江南,以雷霆万钧之势“吸引敌20到30个旅回防江南”,从而有效减轻大别山区的我军压力,策应并巩固那个来之不易的战略突出部。

电报的字里行间,透露出最高统帅部对全局的深远考量和对粟裕所部的无比信任。

对于粟裕而言,长江并不陌生。这位日后名列共和国十大将之首的军事家,其戎马生涯与这条天堑有着不解之缘。

早在1940年,他就曾与陈毅一同,坚决执行中央“力争江北”的方针,率领新四军主力北渡长江,开辟了苏北抗日根据地。

1944年,他更是主动请缨,率近万名指战员二渡长江,南下发展苏浙敌后战场,对长江的水文、敌情和渡江的艰难有着切身的体会。

他深知,长江自古就是天堑,江宽水深,风高浪急,和平时期尚且不易,在敌军重兵把守、军舰巡弋的战争年代,每一次渡江都是一次生死考验。

然而,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指挥员,粟裕的第一反应是服从命令。军令如山,他立即着手进行渡江的各项准备工作。

部队开始集结,情报人员被派往江南侦察,后勤部门也开始筹划这数万大军渡江所需的船只与物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沉重的疑虑开始在粟裕的心头盘旋。他每天都长时间地伫立在巨大的军用地图前,目光如炬,反复审视着中原战场上敌我双方犬牙交错的态势。

地图上,红蓝色的箭头密密麻麻,每一个符号都代表着成千上万士兵的生命和战争未来的走向。中央的战略意图是清晰的,从长远来看也是正确的。 但战争,尤其是具体的战役,却是在瞬息万变的“当下”进行的。

一个问题反复叩问着他的内心:在1948年初春的这个特定时间点上,以三个纵队的兵力南渡长江,真的是最优选择吗?这步棋,会不会带来比预期收益更大的风险?

这不仅仅是一个战术问题,更是一个牵动整个解放战争进程的战略抉择。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无比沉重,这不仅是七八万将士的生命,更是整个中原战局,乃至全国战局的未来。

第一章:北上之路,胸中风雷

1948年2月1日,中央军委的第二封电报再次抵达,语气更为明确,要求粟裕所部必须在3月下旬出发渡江。 军令已不容再有任何迟疑。

遵照命令,2月上旬,粟裕亲率叶、陶、王三个纵队的精锐之师,自河南漯河北岸出发,踏上了前往预定休整地的征途。 大军迤逦北行,目标是鲁西南的濮阳地区,在那里进行渡江南下的最后准备。

这是一段漫长而又充满思索的行军。车轮滚滚,马蹄声碎,战士们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胜利的憧憬,他们相信,在粟裕将军的带领下,无论打到哪里,都将无往不胜。

然而,作为这支大军的统帅,粟裕的内心却远不如外表那般平静。他的思绪早已越过了眼前的行军队列,飞向了整个波诡云谲的中原战场。

他的指挥部内,电台的滴答声昼夜不息,雪片般的情报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在他的脑海中构建出一幅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令人忧虑的战场全景图。

国民党军在经历了一系列挫败后,非但没有收缩,反而正在中原地区集结空前强大的机动兵力。

邱清泉、胡琏、孙元良、黄百韬……一个个悍将的名字,和他麾下那些经过美军整训、装备精良的机械化兵团,正像一块块沉重的磁石,被吸引在以徐州为中心的陇海铁路和津浦铁路沿线。

粟裕的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他的大脑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计算机,反复进行着推演。

推演一:如果执行渡江计划。

他将率领华野最能攻坚的三个纵队,共七八万精兵,像一把尖刀插入江南。这无疑会震动南京,迫使蒋介石从他处抽调兵力回防。但是,代价呢?

江南是水网地带,极大地限制了北方军队的机动性,却为熟悉地形的敌军提供了层层阻击的便利。国民党拥有空军优势和强大的江防舰队,渡江本身就可能付出巨大伤亡。一旦进入江南,这支孤军将面临“虎口拔牙”的险境。

粟裕根据过往经验估算,即便是最顺利的情况,完成吸引敌军回防的任务,自身也可能要付出三到五万人的伤亡。

更致命的是,当他这支主力南下之后,留在江北的华野部队兵力将被大大削弱。

面对敌人在徐州地区集结的五六个重兵集团,江北我军将失去进行大规模歼灭战的拳头力量。战局很可能从目前的主动进攻,重新陷入僵持。

一旦出现这种局面,不仅无法有效策应刘邓大军,反而可能动摇民心,打乱中央速战速决的整体战略部署。

推演二:如果暂不渡江。

他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大胆的构想。既然敌人主动将主力集中在江北,而且是集中在便于我大兵团运动的黄淮平原,这难道不正是天赐良机吗?

与其让敌人牵着鼻子走,分兵南下,为何不将计就计,集中华野全部主力,甚至与刘邓大军协同,就在这中原战场上,与敌人的主力兵团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决战?

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大炮的轰鸣。与其在江南水乡用数万人的代价去换取对敌人的“调动”,不如就在这江北平原,用同样的代价,甚至更小的代价,去成建制地歼灭敌人两到三个、甚至更多的整编师!

每一次歼灭,都是对敌人有生力量的永久性削弱。只要能在江北大量消灭敌人的主力,长江以北的局面将豁然开朗,到那时再渡长江,将不再是“虎口拔牙”的冒险,而是摧枯拉朽的席卷。

两种方案,两种截然不同的战局走向,在粟裕的脑海中激烈碰撞。前者是执行既定命令,稳妥但可能错失战机,且风险巨大;后者是提出全新构想,大胆而可能带来决定性胜利,但需要巨大的勇气去向上级“建言”。

3月16日,大军抵达濮阳地区休整。 看着一张张年轻而充满信任的脸庞,粟裕知道,他必须为这支军队、为整个战局负起责任。

经过近两个月的反复权衡和缜密思考,他内心的那个大胆构想已经成熟。他决定,要向中央“斗胆直陈”。

第二章:斗胆直陈,惊动中枢

1948年4月18日,一封数千字的长篇电报,从华野前线指挥部发出,直达中共中央所在地——河北阜平县城南庄。

这封电报,凝聚了粟裕数月来的心血。它没有丝毫的个人情绪,通篇都是冷静、客观的战局分析和数据推演。

电报开篇,他首先汇报了部队已遵令到达指定地点,渡江准备工作正在积极进行,以此表明自己坚决执行命令的态度。接着,他笔锋一转,详细阐述了自己对当前中原战局的看法。

他系统地分析了敌人在徐州地区集结的兵力、番号、装备和动向,明确指出敌军主力“在中原集中了六个机动兵团”,其战略重心仍在江北,南下江南的可能性较小。

他直言不讳地指出了渡江作战的“弊大于利”:我军三个纵队南下后,将面临补给困难、地形不利、易遭敌水陆空立体打击等一系列难以克服的困难,很可能陷入“无异于虎口拔牙”的巨大危险之中。

最核心的部分,是他正式提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建议:华东野战军三个纵队暂不过江,集中兵力,就在中原黄淮地区打几个大规模的歼灭战。 他以精确的计算向中央陈述,如果以南渡伤亡五万人的代价计算,同样的牺牲在中原战场,足以歼灭国民党军数个整编师,其战果对全局的影响将远超一次战略佯动。

电报的结尾,粟裕以极其谦逊而又坚定的语气写道:“管见所及,斗胆直陈,是否正确,请中央裁断。”这八个字,既体现了一位高级将领对最高统帅部的尊重,也饱含着他对自己的战略判断的无比自信和为革命事业敢于担当的赤诚之心。

这已不是粟裕第一次就此问题提出自己的看法。早在一月底,他就曾以著名的“子养电”(电报以“子养”开头,子为十二地支之首,养为一月)表达过类似的忧虑。

中央经过复议,维持了原议。之后,他又在1月31日发出过2000字长电重申观点。但这一次,这份4月18日的电报,其分析之透彻,论证之严密,构想之宏大,终于让最高统帅部为之震动。

在城南庄,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五大书记传阅了这份沉甸甸的电报。电报中所展现出的宏大战场视野和精妙的利弊分析,让常年指挥战争的领袖们立刻意识到了其非同寻常的分量。粟裕不是在“拒绝”命令,他是在提供一个可能更优的、足以改变战争进程的战略选项。

原定要离开中央的陈毅元帅也被留了下来,参与这次至关重要的讨论。陈毅与粟裕搭档多年,深知这位战友“长于指挥作战”的特点,对他提出的建议给予了高度重视。

经过初步研究,中央决定:暂停原计划,并立即采取一个异乎寻常的行动。三天后,一封加急电报发往粟裕:“速来中央,当面汇报。”

接到电报的粟裕,内心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数月来的殚精竭虑,终于换来了与最高决策层直接对话的机会。

这不仅关乎他个人建议的命运,更关乎整个中原数十万大军的未来。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启程,风尘仆仆地赶赴城南庄。

第三章:城南庄决策,历史的转折

1948年4月30日,暮春的阳光温暖地洒在河北阜平城南庄这个普通的小村庄。然而,村中一座普通的农家院落里,却正在进行着一场将决定中国未来走向的会议。

当粟裕风尘仆仆地抵达时,他受到了极高规格的接待。据当时在场人员回忆,毛泽东主席破例亲自走出门外迎接,与他长时间地握手,目光中充满了欣赏与期待。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足以说明中央对这次汇报的重视程度。

会议在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的层级上召开。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中共中央五大书记悉数到场,集体听取这位前线将领的汇报。

会议室里,气氛庄重而紧张。粟裕站在巨大的军用地图前,神情沉稳,目光坚定。他没有丝毫的客套,开门见山,将自己早已烂熟于胸的分析娓娓道来。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从敌军的部署讲到我军的兵力,从地形的利弊讲到后勤的制约,从战术的得失讲到战略的全局。

他将电报中的观点进行了更为生动和详尽的阐述:“主席,各位书记,国民党军目前在中原集中了邱清泉、孙元良等六个机动兵团,主力部队不少是机械化的。他们摆开这个架势,就是要在黄淮平原上与我们决战。而我们如果此时抽调最强的三个纵队渡江南下,进入水网纵横、道路泥泞的江南,不仅我们的优势兵力发挥不出来,反而正中敌人下怀,他们可以利用江防和地方优势,从容地围堵我们这支孤军。”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预计,十万大军南渡,即便任务完成,伤亡至少在半数以上。如果我们以同样的代价,集中兵力在中原战场,我有把握,可以歼灭敌人两到三个、甚至更多的整编师。一个是伤敌十指,一个是断其一臂,对全局的影响,不可同日而语!”

整个汇报过程,五大书记凝神倾听,时而点头,时而插话询问细节。粟裕对答如流,每一个数据,每一个判断,都来自于他对战场的深刻洞察和严密的逻辑推理。

汇报结束了,会议室里陷入了片刻的沉寂。领袖们在消化着这庞大的信息量,也在权衡着这个关系到战争全局的重大决策。最终,毛泽东站了起来,他那深邃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粟裕身上,一锤定音:

“好!就按你的意见办!你们三个纵队暂不渡江,集中兵力在中原黄淮地区打大仗,尽可能多地把敌人主力消灭在长江以北!”

历史在这一刻悄然转弯。

会议结束后,毛泽东与粟裕进行了一次单独谈话。为了让粟裕能够放开手脚,集中精力指挥这场即将在中原展开的大决战,中央做出了一个新的组织安排:陈毅元帅将前往中原军区担任领导职务,协调华野与刘邓大军的统一行动,而华东野战军的军事指挥权,将完全交给粟裕负责。

毛泽东对粟裕说:“今后华野全部交给你来搞。” 尽管粟裕再三请求让陈毅仍回华野,但中央的决心已定。这并非“换帅”,而是一次为了迎接更大决战而进行的、最优化的力量组合。

粟裕带着中央的信任和全新的战略任务返回了部队。他没有所谓的“军令状”,但他心中有一份更重的责任状——他必须用战场上的胜利,来证明今天在城南庄做出的这个决策是何等正确。一场规模空前的中原逐鹿,即将拉开序幕。

第四章:中原逐鹿,锋芒初试

城南庄会议如同一声惊雷,彻底改变了中原战场的战略格局。

粟裕手中不再是即将分兵南下的偏师,而是集中了华野几乎全部主力的强大突击集团。他所力主的“在江北打大歼灭战”的构想,终于从纸上的蓝图变成了即将付诸实施的行动纲领。

兵力集中了,战机在哪里?粟裕的目光锁定在了豫东平原的战略要地——开封和睢杞地区。

1948年6月,豫东战役的战幕正式拉开。这不仅是“暂不渡江”决策后的第一场大仗,更是对粟裕战略构想的第一次实战检验。

他以惊人的胆魄,采取了“攻城打援”的战法,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河南省会开封,故意制造出一个巨大的“钓饵”,引诱国民党军各路兵团前来增援。

战局的发展惊心动魄。当国民党军邱清泉兵团和区寿年兵团气势汹汹地扑来时,粟裕指挥华野主力果断放弃开封,在睢县、杞县地区设下埋伏,死死咬住了区寿年兵团。

一场空前惨烈的围歼战就此展开。战场上,炮火连天,血肉横飞。国民党军凭借装备优势疯狂反扑,华野将士则以钢铁般的意志寸土不让。

在最危急的时刻,粟裕顶住了巨大的压力,严令部队“坚持最后五分钟”,同时调兵遣将,不仅要吃掉被围的区寿年兵团,还要顶住外围邱清泉、胡琏等兵团的疯狂驰援。

这场战役,打成了一场名副其实的“夹生饭”,考验着指挥员的智慧、决心和部队的承受极限。

经过20个昼夜的浴血奋战,豫东战役以华野歼敌9万余人的辉煌胜利而告终。

这一仗,不仅一举拿下了国民党一个兵团部、两个整编师,更重要的是,它雄辩地证明了粟裕“集中兵力在中原打大歼灭战”的战略构想是完全正确的。用几乎与原计划渡江伤亡相当的代价,换来了歼敌近十万的巨大战果,其效费比不言而喻。

捷报传到中央,毛泽东兴奋不已,他用一个生动的比喻高度评价了此战的意义:“解放战争好像爬山,现在我们已经过了山的坳子,最吃力的爬坡阶段已经过去了。”

“暂不渡江”的决策,结出了第一个甘甜的硕果。

第五章:决战序幕,从济南到淮海

豫东战役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全军士气,也让粟裕的指挥艺术和战略远见得到了最高统帅部的完全信任。他手中的利剑,经过战火的淬炼,愈发锋利。

仅仅休整了两个月,1948年9月,粟裕再次挥师北上,发起了济南战役。济南是山东省会,城防坚固,有十多万重兵把守,被国民党军吹嘘为“固若金汤”。

粟裕再次展现了他高超的指挥艺术,采取“攻城打援”和“东西对进”的战法,仅用8天8夜,就全歼守敌10万余人,活捉了国民党高级将领王耀武。

济南战役的胜利,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全国性战略决战的大门。而粟裕的思维,永远比战场的硝烟跑得更快。

9月24日清晨,济南城内的巷战还在激烈进行,隆隆的炮声尚未完全平息。粟裕站在指挥部的地图前,目光却早已越过了济南,投向了以徐州为中心的更为广阔的淮海地区。

他敏锐地判断,济南的失守和华野主力位置的暴露,必将引起徐州“剿总”国民党军的连锁反应和兵力调动。一个更大规模的歼灭战机,已然显现。

就在这一天,他再次向中央军委发出一封“斗胆直陈”的电报。与半年前那封充满忧虑和建议的电报不同,这一次,他的电报充满了胜利的自信和主动进攻的昂扬斗志。他明确向中央建议:抓住当前有利战机,立即举行淮海战役!

第二天,中央军委的复电就到了,电文简洁而有力:“我们认为举行淮海战役,甚为必要。”

从半年前围绕“渡江”与“不渡江”的反复思量、谨慎论证,到此刻围绕“淮海决战”的一拍即合、心意相通,这标志着前线指挥员与最高统帅部之间的战略协同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境界。

当初那个“暂不渡江”的正确抉择,此刻正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越来越大的胜利涟漪。

1948年11月6日,淮海战役正式打响。这是一场解放战争史上规模最大、也最为关键的战略决战。

战场之上,解放军投入60万兵力,而国民党军则集结了多达80万的精锐部队。 敌我兵力对比为6:8,我军处于劣势,且对手拥有大量美式装备,机械化程度远超我军。

这是一场真正的硬仗、恶仗,也是对粟裕和他所率领的华野,以及协同作战的中野部队的终极考验。

第六章:淮海丰碑,一个战略远见的最终胜利

淮海战役的战场,是一个以徐州为中心,纵横数百里的巨大棋盘。

粟裕作为战役的主要指挥者,在这盘棋上落子如飞,妙着连连。他将“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原则发挥到了极致。

战役第一阶段,他指挥华野主力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从新安镇东撤的黄百韬兵团分割包围于碾庄地区。面对这个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悍的“王牌”兵团,华野将士展开了殊死搏斗。

粟裕沉着指挥,一方面组织对内围歼,一方面部署部队在外围顽强阻击邱清泉、李弥等兵团的增援。经过十余日血战,黄百韬兵团10万余人被全歼。

紧接着,他又配合中原野战军,将从华中赶来增援的黄维兵团团团围困在双堆集地区。与此同时,徐州“剿总”司令杜聿明率领邱清泉、李弥、孙元良三个兵团30万人弃城逃窜,粟裕又预先设下天罗地网,将其一举包围在陈官庄地区。

整个淮海战役,粟裕的指挥思路清晰无比,即“吃一个(黄百韬),夹一个(杜聿明),看一个(黄维)”,始终牢牢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

这背后,正是得益于“暂不渡江”决策后,华野主力得以完整地、集中地保留在江北战场,才拥有了如此从容地分割、包围、歼灭数十万敌军的雄厚本钱。

这场持续66天的殊死决战,其惨烈程度超乎想象。但最终的结果震惊了世界:人民解放军以60万的兵力,战胜了80万装备精良的国民党军,共计歼敌55.5万人。

这相当于一次性消灭了国民党军5个兵团部、22个军,彻底摧毁了其在长江以北的防御体系,让南京政府的统治暴露在解放军的兵锋之下。

事后复盘,从1948年4月30日中央采纳粟裕“暂不渡江”的建议,到1949年1月10日淮海战役结束,仅仅过去了8个多月。

在这段时间里,粟裕指挥华野主力,在豫东、济南、淮海三大战役中,累计歼敌超过80万人。

这个辉煌的战果,不仅超额完成了他当初向中央承诺的“歼灭敌人几个整编师”的目标,更是从根本上改变了敌我双方的兵力对比,为解放战争的最终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49年,在一次谈话中,毛泽东对这场决定性战役给予了最高评价:“淮海战役,粟裕同志立了第一功。”

这份功劳,不仅仅是在战场上的运筹帷幄,更源于半年多前,他敢于从全局出发,力排众议,“斗胆直陈”的战略远见和责任担当。

历史雄辩地证明,如果没有当初那个艰难而正确的“暂不渡江”的抉择,就不会有后来中原战场上波澜壮阔的三大战役,解放全中国的时间表,或许真的要被大大推迟。

尾声:终渡长江与历史的回响

1949年4月,淮海大地的硝烟早已散尽。百万雄师饮马长江,兵锋直指南京。此时的粟裕,已升任第三野战军副司令员,正与陈毅、邓小平等总前委领导同志一起,谋划着渡江作战的最后方案。

这一次,渡江作战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它不再是“虎口拔牙”的战略佯动,而是席卷江南、直捣黄龙的最后一击。国民党军虽仍在长江沿线布下70万兵力,构筑所谓“立体防线”,但在解放军强大的攻势面前,已是强弩之末。

历史总是充满了奇妙的巧合。就在渡江战役准备就绪之际,粟裕因淮海大战过度操劳而复发的美尼尔氏综合症稍有好转,他便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指挥工作中。

当中央因国共和谈而考虑推迟渡江时间时,又是粟裕,基于对长江水文和气象的深刻了解,再次“斗胆直陈”,建议渡江时间不宜推迟到4月22日以后,以免进入雨季,江水上涨,给渡江增加困难。 毛泽东最终采纳了他的意见,将总攻时间定在了4月22日。

4月20日夜,南京国民党政府拒绝在和平协定上签字。当晚,粟裕亲自向中集团军下达了渡江命令,他对着话筒大声说:“告诉部队的同志,毛主席今晚不睡觉,在总部等我们的捷报。”

4月21日,随着东集团军的行动,千里战线上,百万雄师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以排山倒海之势,强渡长江天堑。国民党军苦心经营的长江防线,在人民解放军的铁流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4月23日,三野部队攻占南京“总统府”,将鲜艳的红旗插上了门楼,宣告了国民党反动统治的覆灭。

那天深夜,南京城已恢复了暂时的平静。粟裕与张震、陈丕显等同志一起,乘坐一艘小艇,渡过已经属于人民的长江。

夜色朦胧,江风拂面,胜利的喜悦荡漾在每个人的心头。粟裕立在船头,望着滚滚东逝的江水,感慨万千地说道:

“这是我第四次渡江了。历史是不可逆转的,蒋介石集团的反动统治这次要彻底结束了。”

从1940年的初渡,到1949年的终渡,长江见证了这位卓越军事家的成长与辉煌。而1948年那场围绕“渡”与“不渡”的战略抉择,无疑是他军事生涯中最为闪亮的一笔。

它深刻地诠释了,真正的忠诚,并非盲从和附和,而是以科学的态度、求实的精神和对最终胜利负责的担当,敢于坚持并提出正确的判断——哪怕这个判断一度与最高统帅部的既定决策相左。

正是这份“斗胆直陈”的勇气与智慧,与中央的从善如流、科学决策相结合,共同谱写了一曲解放战争史上最为华丽的篇章,也为后人留下了一份关于战略、胆识与忠诚的宝贵启示。

参考资料:

党史百问 | 1948年4月中共中央为什么作出“暂不渡江”的决定?-来源: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

粟裕挥师四渡长江-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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