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中日围绕台海、钓鱼岛的冲突进入全新阶段,标志性事件便是美国的正式下场。11 月 20 日至 21 日这两天,美国终于打破了此前长期的沉默,美国国务院副发言人在社交平台发文称:“我们对美日同盟和日本防卫的承诺坚定不移,包括日本所谓管辖的尖阁诸岛。” 这里的尖阁诸岛,正是中国固有领土钓鱼岛。紧接着,美国驻日本大使也出面表态,将中国对日本的反制定性为 “典型的经济胁迫”,还宣称 “我们和日本站在一起,会坚定支持日本政府”。
很多人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都是 “美国又出来拱火了,把钓鱼岛也扯进来,是想搞新的钓鱼岛危机吗?” 但我今天想讲的重点,并非美国对中国的指责,也不是美国为日本撑腰这个事实,而是另一件更危险的事 —— 美国这次下场前整整两个礼拜的沉默,才真正暴露了它对中国的真实评估。
我们把时间线往前拉,回到 11 月 7 日,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国会抛出重磅言论:“如果中国武力攻打台湾,日本可能会启动存亡危机事态,动用集体自卫权。” 这句话的意思再直接不过,就是将 “台湾有事等于日本有事” 的论调摆上了台面。
对此,北京方面立刻做出一系列强烈反应:连续数日提出严正抗议,暂停部分交流项目,喊话日本人不要在台湾问题上玩火;国内舆论场中,批评岸田文雄、指责日本右倾化的声音也此起彼伏。东海方向,中国海警在钓鱼岛周边的活动明显加密,逐渐形成常态化巡逻的态势。
但需要注意的是,从 11 月 7 日岸田文雄发表涉台言论,到 11 月 20 日美国公开表态,这整整两周时间里,美国基本上保持着沉默。期间有记者就此事采访特朗普,他的回答语无伦次,只说 “有些朋友还没有中国对我们好,朋友是朋友,朋友未必是朋友” 之类的话,听起来美国似乎并不打算全力支持日本。在我看来,美国此时突然跳出来表态,恰恰说明这两周里它一直在做一件关键的事 —— 评估中国的真实反应上限。
美国要观察的,从来不是中国会不会谴责日本,而是中国会不会把事态升级到召回大使、冻结高层接触的地步;会不会在东海、台海直接开展高风险的军演,做出危险的军事动作;会不会在经济上采取真正伤筋动骨的反制措施,而非仅仅停留在旅游、海产、留学这些无关痛痒的领域。两周观察下来,中国的表现清晰地呈现出 “表态强硬、行动可控” 的特征:外交层面没有走到断交的边缘,军事层面并未进入战争状态,经贸反制大多是可恢复的点状措施,甚至水产和牛肉贸易本身,对中日双边经济的影响就微乎其微。
对于华盛顿而言,这两周的观察得出了一个明确结论:“原来现在的中国政府,反制手段大概也就到这个程度了。” 于是,11 月 20 日至 21 日,美国果断站出来,不仅点名尖阁诸岛(钓鱼岛),还将台湾海峡、东海、南海的议题打包进同一句话里,把中国的反制扣上 “经济胁迫” 的帽子,顺便给日本贴上 “受害者” 的标签。
这绝不是美国突然热血上头,也不是前两周毫无作为、此刻才想起 “兄弟日本被欺负了要撑腰”,而是它先摸清了中国的反制上限,才决定以最安全的强度进行拱火。如今的美利坚,已然学会了谋定而后动。
由此,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眼前:在美利坚已经公开下场,甚至把钓鱼岛写进对日防卫承诺之后,如果中国还延续现在这种有限、可控的轻微反制,那这根本不是求稳,而是软弱无能。这种软弱最终会导致的结果是,不仅钓鱼岛的主权话语权会旁落,就连台海、南海的话语权,也会被美日一点一点地蚕食。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们可以从四个层面逐一分析。
第一个层面,在美国人眼中,经过这次评估,中国会被彻底定义为 “敢怒不敢言” 的对象。这一次,美国通过岸田文雄的挑衅发起了一场完整的压力测试:由日本抛出激进言论,再观察中国的反应到底能到什么程度。美国一直将中国视为地区大国,认为中国对其态度强硬,所以它要借着这次机会,看看中国在亚洲地区面对各类问题时,强硬的底线究竟在哪里;看看中国在东亚的自我定位是什么,面对日本牌、台湾牌、钓鱼岛牌乃至菲律宾牌,能拿出怎样的反制手段。
从南海到东海,从台湾到钓鱼岛,美国几乎把中国的底线试探了一遍,最终发现 “也就不过如此”。
如果接下来中国的动作始终停留在 “多派几艘海警船巡逻、用强硬外交措辞指责美日、采取一些微小的经济反制” 的层面,那么美国未来的策略会变得非常简单:永远在中国的反制上限边缘反复摩擦,“我进来了,又出去了”,一边试探一边挑衅。毕竟是中国自己用行动,给美国划定了 “可接受的挑衅阈值”,那美国自然会专门在这条线上 “蹦迪”。
第二个层面,在日本眼中,“只要抱紧美国爸爸,中国就不敢真的动武” 的模板会被彻底固化。岸田文雄这次的操作,已经把这个模板完整地演练了一遍:先在国内抛出激进的 “台湾有事” 论调,看着中国发火、抗议、谴责,然后迅速把美国拉进来充当仲裁者和保护伞。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中国最终拿出的只是象征性的经济反制,再加上一些舆论层面的谴责,那么日本政坛会形成一个清晰的认知:以后只要先把美国爸爸喊来,中国就会自动自我克制。
这一认知会直接鼓励日本,在未来更频繁地打台湾牌、钓鱼岛牌,甚至炮制出更多我们现在无法预料的议题来挑衅中国。反正每次出手之前,先按下 “美国爸爸” 这个按钮,把美国拉到台前站队,然后坐看中国陷入 “要不要撕破脸、要不要直接对抗美国” 的纠结之中。日本便能在美日同盟的保护伞下,为所欲为。
第三个层面,周边国家会形成 “和美国站在一起是政治正确,和中国站在一起是负资产” 的观感。菲律宾、韩国、澳大利亚,还有东南亚的一众国家,都在密切关注着这场博弈。亚洲、大洋洲、东南亚这些前段时间与中国关系交好的国家,看到日本在台湾、钓鱼岛问题上如此强硬,而中国的反制却始终 “点到为止”,自然会得出一个结论:安全层面,还是要抱紧美国的大腿,因为美国大哥才有真正的保护能力;对华关系上,反正中国不会轻易翻脸,就算欺负中国也无所谓,还能继续从中国身上薅羊毛、赚大钱。
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些亚太地区的国家,在安全上会整体倒向美国,所谓的 “中间线” 彻底消失;在经济上则会继续薅中国的羊毛,因为它们觉得 “中国连日本都不敢动真格,难道还敢动我们这些东南亚第一大贸易伙伴吗?”
最能体现这种转变的,莫过于东南亚小国新加坡。美国表态后,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立刻呼吁中国放下对日本的历史仇恨,称 “东南亚都已经放下了对日本的仇恨”,还宣称日本是 “区域稳定的贡献者”,强调日本在东盟的经济地位。
按照他的逻辑,中国也该放下历史争议、向前看。可他似乎忘了,日本当年侵略中国,是中国人民用血肉之躯展开抗战;而东南亚当时本就是英国、荷兰等欧洲列强的殖民地,日本打着 “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的旗号入侵东南亚,不过是用一个殖民者取代另一个殖民者。
按照这个逻辑,东南亚非但不该 “放下仇恨”,反而该 “感谢” 日本吗?若不是如此,今天的东南亚国家难道还会是欧洲列强的殖民地,无法成为独立自主的国家吗?李显龙又有什么资格对中国指手画脚?
我想说明的是,这些周边国家的立场转变会非常快,前提是中国不能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强硬的态度。此前中美对抗时,中国立场坚定、态度强硬,那时东南亚国家对中国的态度截然不同 —— 新加坡就曾公开表示 “中国是对的,美国在乱干,中国的发展模式可持续,西方模式不可持续”。可一旦中国表现出软弱,这些国家的画风立刻反转,要求中国放下历史仇恨,将日本捧为 “区域稳定贡献者”,反而把中国说成 “麻烦制造者”。
但我们能怪这些小国吗?其实不能。中国自己不够强硬,这些国家自然会选择依附更加强硬的大哥,无论是美利坚合众国,还是态度强硬的日本。中国越是克制,就越容易被当成可以长期压制、随意试探的对象。
第四个层面,也是我认为最关键的一层,中国国内广大群众的心理底线会被一点一点地磨低,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这种 “心理底线被磨低” 的过程,在 2022 年佩洛西窜访台湾时就已经出现过一次预兆。
相信大家都还记得,当时中方表态极为强硬,“让其付出代价”“拭目以待”“言之不预也” 等话语,把民间的情绪推到了顶点,很多人甚至期待能直接击落佩洛西的专机,或是对日本采取强硬的军事行动。
可当佩洛西真的窜台后,中国的反制措施是开展军演,划分了六七块演习区,号称 “包围台湾”,导弹飞跃台湾本岛上空,部分还落到了日本专属经济区,同时暂停了中美多项对话机制,军方之间也停止了沟通。客观来讲,以当时中国的现实能力,这些反制措施已经算是力度不小了。
但问题在于,舆论场中民众的心理预期被拉得太高,远超过实际的反制力度。前期把话说得太满,民间情绪被调动到 “击落佩洛西专机”“对日动武” 的高度,可最终的反制措施,在一部分人看来却 “不过如此”。于是,我们看到了民众的失望与愤怒,最后官方不得不出来倡导 “理性爱国”,告诉大家国家有自己的节奏,不必急于一时。
我至今对当时的一个场景印象深刻。当时我在香港的办公室,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喝咖啡聊天,我的一位合伙人独自在里间的会议室,用平板看着佩洛西专机降落的直播。突然,我们听到里间传来 “砰” 的一声巨响,是平板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进去一看,他气得浑身发抖,大骂 “跟清政府没两样”。
这位合伙人的经历颇为复杂:1989 年时,他是广州区域的投资者,本想去北京,却因父母是军区领导,被拦下未能成行;后来他出国,又受美国 “民主自由” 思想洗脑,跑到美国后又回到香港工作,最终创办了三家上市公司,算是非常成功的人士。连这样的人都气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其他民众的愤怒情绪有多强烈。
这种愤怒的根源,就是民众的心理预期与实际反制之间的落差。而如果在美国公开点名钓鱼岛、直接介入中日博弈的情况下,中国依然只在外交上放狠话,在行动上采取轻微反制,那么民众的心理底线会被进一步磨低。十年后,年轻一代回头看这件事,可能会说:“2022 年佩洛西窜台是这样,2025 年美国把钓鱼岛写进美日安保条约还是这样,台湾问题迟迟没有进展,中国好像也就这点本事。”
这就是心理底线被不断下调的过程。一次两次,民众还能理解为 “战略克制”,但三次五次之后,社会潜意识就会变成:“面对美国和日本这样的强国公开下场,中国的反制也就这样了,嘴上喊着是大国,实际实力不过如此。” 这种心态一旦固化,其危害比任何一次博弈的挫折都要可怕 —— 它不会立刻爆发,却会在未来的每一个关键决策点,悄悄影响我们对成本和风险的判断,也会影响普通人对 “国家到底敢不敢亮剑” 的直觉认知。
讲到这里,我们不妨拉一个历史对比。1938 年的《慕尼黑协定》,就是典型的 “绥靖政策” 悲剧。当时的欧洲,希特勒一步步突破底线:退出国联、公开重整军备、进军莱茵兰、吞并奥地利,接着又盯上了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地区。面对希特勒的步步紧逼,英国和法国的主旋律就是 “绥靖”,退一步、再退一步,嘴上不停谴责,心里却希望用退让换来 “我们时代的和平” 与经济的繁荣发展。
1938 年的慕尼黑会议上,英法最终同意将苏台德地区割让给德国。英国首相张伯伦回国时,还在机场向民众挥舞着协定,宣称 “我们带来了我们时代的和平”。可结果呢?不到一年时间,德国就直接吞并了整个捷克斯洛伐克,1939 年 9 月又入侵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后来丘吉尔对张伯伦的评价成为名言:“你本可以在战争与屈辱之间做出选择,你选择了屈辱,但最后你既得到了屈辱,也得到了战争。”
今天的钓鱼岛,在我看来,就如同当年的苏台德地区。绥靖政策最大的问题,从来不是单次退让会带来什么后果,而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向对手证明了一条逻辑:“只要我更咄咄逼人一点,你就会再退一步。” 从那一刻开始,你不再是用退让换取和平,而是用退让为下一次更大的侵蚀发出邀请函。
美利坚为何会沉默两个礼拜?大家不妨仔细想想,它其实是怕中国的。可当它通过两周的观察,摸清了中国的反制上限后,便不再有所顾忌。如今,我们把这个历史镜像拉回今天的东亚:美国已经在公开表态中明确宣称,“对日本防卫的承诺坚定不移,包括日本所谓管辖下的尖阁诸岛”,还称 “美日同盟是亚太地区和平和安全的基石”,同时指责中国 “坚决反对在台海、东海、南海任何单方面改变现状的行为”。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钓鱼岛已经被美国正式纳入对华博弈的剧本里。要知道,1996 年钓鱼岛管辖权争议初现时,即便是当时实力远胜如今的美国克林顿政府,在这件事上依然保持着 “战略模糊” 的态度,不承认任何一方的管辖和主权。可如今的美国政府,却公然宣称钓鱼岛是美日安保条约的一部分,“你要敢碰它,那我们就来碰碰”。
美国之所以敢这么说,底气正是来自前两个礼拜的观察 —— 它已经判断出,中国不会做出任何它认为 “过激” 的行为。如果到了这个节点,中国的反制依然停留在 “表态很硬、行动很轻” 的层面,那在事实层面,就是默认了这套新的局势。
所以我认同这样一个观点:在美国已经下场的前提下,中国已经没有继续转圜的空间,只剩下 “强硬但要可控” 这一条路。这里的 “强硬”,并非脑子一热就发动战争,而是至少要做到两件事。
第一件事,让美日真心掂量挑衅的代价,而非把中国的反制当成 “噪音”。在东海、钓鱼岛方向,要形成真实可见的威慑力量和反制选项,让美日的每一次挑衅,都伴随着明确的风险标签。比如在钓鱼岛周边常态化部署更先进的海警船,提升军事演习的针对性和威慑力,让美日清楚知道,挑衅中国的核心利益,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第二件事,在经贸上挑对方真正会痛的地方下手,而非只选自己也会受影响的领域。不能再局限于旅游、海产、留学这些无关痛痒的方面,而是要瞄准能影响日本和美国盟友选举、就业、产业布局的关键节点。同时,在话语体系里把自己的红线划清楚,不再永远被动回应。
要让美日知道,哪一步之后,双方的摩擦就不再是普通的外交冲突,而是会升级为危机;让它们知道,每向前迈一步,都需要在自己的国内选民和盟友面前,解释清楚所要付出的代价。只有这样,美国才会从 “放心往前冲”,变成 “每一步都要重新算账”;日本才会从 “肆无忌惮地挑衅中国”,变成 “心里打鼓、谨慎踩线”。
最后,我想用一句话总结今天的观点:我其实已经不太关注日本的事情了,原本也准备了其他话题,但这次的事件实在太重要,所以才专门拿出来讲。一个大国之所以为大国,是因为你已经足够强大,绝非因为实力不足而选择隐忍;可如果明明有实力,却一次又一次用软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立场,那便失去了大国的底气。
从 2022 年佩洛西窜访台湾,到 2025 年美国将钓鱼岛写进美日安保条约,美国已经走到了台前。它下一步是继续前进,还是被迫后退,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中国愿不愿意、敢不敢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把真正的底线亮出来,敢不敢对抗亮剑。如果这一次我们选择继续退让,那失去的可能不仅仅是钓鱼岛这一块东海的礁石,更是中国在整个东亚的地位和战略空间。
其实从美国这一次的行动来看,日本先跳出来挑头,两个礼拜后美国才出来撑腰,这很显然说明,前段时间美国在经济领域对中国的施压并没有尝到甜头,所以才将这件事升级为政治战 —— 这是经济上的升级,而政治上再往上走,就有可能演变成热战,或是像前苏联那样的冷战。
我们看起来美国似乎和中国 “休战” 了一年,很多人觉得这是好事,但我认为,所谓的 “休战”,只是因为美国在经济上对中国无计可施,并不代表它从政治或其他方面,打算与中国全面和解。这一点,是大家必须要关注到的。
我刚才看到最新的新闻,和大家同步一下:日本海上保安厅的大型巡视船(日语名称里的 “琴” 字级),已经长期驻守在钓鱼岛附近,下一步它就要前往尖阁诸岛周边海域执行警备工作。这艘船吨位达 3500 吨,是目前日本最大的海上保安厅巡逻船,上面配备了机炮等各类武器,还有三艘搭载艇。未来,这艘船很可能会在钓鱼岛附近与中国海警船发生摩擦。
那么大家觉得,在现在这样的阶段,中国应该怎么做?怎样才能在钓鱼岛问题上展现出强硬的态度?如果在钓鱼岛发生了一定的冲突,比如海警船相撞、军舰介入等情况,后续又会如何发展?
这一次中国必须把钓鱼岛的控制权牢牢掌握在手里。比如在岛上修建气象站,或者让中国的军队直接登岛,只有这样的行动,才有可能让日本真正感受到中国 “来真的”。
而这个时候,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美国不是说美日安保条约涉及钓鱼岛吗?那我现在就在钓鱼岛采取行动,你有本事就过来打我呀。这样的话,自然就能把美国那些强硬的语言戳破。现在的博弈,比的就是谁更勇敢、谁更强硬。钓鱼岛自古以来都是中国的领土,我们凭什么不能在那里展现强硬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