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可要我说，古人打工，跟今人上班一个道理——有时候你觉得问题不在自己，但下班突然就收拾东西被“带走”，你还不知道发生了啥。邓艾就是这么个倒霉同事，业务做得杠杠的，结果被抓时，全公司早已在微信群里炸了锅，只有他还在卧室里打呼：“哎，咋还没叫我开会呢？”
邓艾的故事，说白了，有种“我干活老板怕我跑，干多了倒成阶下囚”的原始魔幻。263年，他带队灭了蜀汉，业绩这块，绝对金牌销售，年终奖头等舱往家送。可还没捞着享受呢，政敌钟会等人上眼药，联名上书，直接把帽子从“功臣”扣成了“谋反”。
司马昭坐镇幕后，深谙“领导绝不怕你不干，怕你主见太多还特别能干”这条职场真经。你可以牛，但不能把老板的安全感给搅乱了。于是，一纸诏书往下，监军卫瓘深夜带队，先去干部群里发通告：只抓邓家父子，其他人职位不变，听话有赏，反抗全家玩完。底层将士一看，这不是杀鸡儆猴么？都能理解，这锅我们不背，保命要紧。等到鸡鸣天亮，邓艾还缩在被窝，衣服都没穿齐，一家子被架走。
这件事要我说，别看过去一千多年，细节熟悉得很。你说，团队都知道你要倒霉了，只有你天真无邪，还做发财梦，“老板怎么可能对我下手”，结果明天一杯绿茶递上来：“辛苦了，公司未来离不开你。顺便，人事部请你下楼一趟。”
为什么邓艾会翻船？表面看是冤枉，实则路数全在自己身上。他有能力，干得狠，灭掉一国说推就推，动手前还都认真规划了。可惜，脑子太直，格局只装得下打仗，不会玩人心。上司多次暗示“有事要先报备”，他听成“自己放心带节奏”，这下好了，政敌一句话，领导一拍手，权力饭碗碎成渣。
你说他能不能早一点察觉？能的——赵云、韩信当初不都掌握点小情报跑路自保么。邓艾怎么就一根筋得不动脑？其实，不是他不聪明，是他和历史上那批“用业绩换安全感”的老实人一样：太信规矩，太相信“只要自己无私，老板就会护着我”。偏偏世界从来都不是这么运转的。你说马谡有话传不上去，诸葛亮气得摔碗；那邓艾呢，消息明明满营飞，没人替他说句话，他还在想“我为国鞠躬尽瘁了，无人害我。”唉，这不是普通到不行的悲剧？
说到底，职场/官场都是一片人情地雷阵。会打仗那一套叫技术，会察言观色那一套才叫保命本事。你再高产，一不懂暗示、不看风向，立功也能立成祸。但凡他手下有个舅表哥能递点风声，说不定就该脖子一缩，假装拉肚子跑了。最惨的是，营中嗅觉最灵的也不是他，是打工人的集体审时度势大法——你扳倒大老板，我保饭碗，别拉我背锅。
最气人的是，所有人都明明白白，但没人把他当自己人。一方面，他性格死板，是“只讲大理”的好人，大家佩服，却没人愿意为他得罪更大的老铁。另一方面，这种“你能耐但不融圈子”的人，事真来了，谁也不冒风险，不是我家亲爹，谁给你通风？说到这儿，我倒觉得邓艾未必蠢，他只是天真的人设，注定没法在暗流涌动的世界笑到最后。
我瞅着现在也一样。你办公室每年裁员名单，最先被祭天的不是摸鱼大王，而是各方面硬核、和上层沟通出了问题的人。道理简单：“伟光正”输给了“会做人”，会保护自己的，未必最能干活，却肯定最能活下来。
说回来，人生哪有纯粹的公平？最会玩的人永远活得最体面，最单纯的人往往死得最轰烈。你信人、信规矩、不给人难堪，下场却可能是头一个被当祭品。这个结论扎心吗？扎心才说明它是真话。有些人刚进职场喜欢讲“能者为王”，其实，领悟早一点：“人情世故才是王”，才不至于像邓艾那样——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
但我又常想，难道做个老实人罪该万死？难道咱们都得精明油滑、昼伏夜出才能活到最后？可能这是这个世界最让人为难的地方——最该被保护的人，最容易出局；最能干事的人，最终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你说，这种结局到底该怪谁？怪制度的冷，还是怪人心的凉？要不，咱们一起想想，怎么才能让仗义又有能力的人，别再送头，反倒活得更有安全感？或者——这世界，本就不给他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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